李銀河:賣淫非罪化并非說賣淫是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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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視頻:臺研擬“性交易除罰化”,性交易或可小型化經(jīng)營 02.臺灣研究性交易“除罪化”娼嫖或都不罰
暮色微雨中,廣州麓湖畔,見到了李銀河。
呆在廣州的這幾天,吃吃嶺南美食、逛逛黃埔軍校、聽聽音樂、喝喝茶、聊聊天……她喜歡靜靜地聽靜靜地看,大部分時候讓人覺察不到她的存在,但一 車人找不著路時,她挺身而出,“我特別會看地圖”,以前她和王小波開車游遍美國,就是她拿著地圖找路指揮王小波,這讓她開心得像個孩子。這是她宣布退休后 的首次遠游,住在廣州一個朋友家,算是她進入快樂退休生活的一次嘗試,“我要看各種好書、好電影,聽音樂會,看話劇,看風景,到處旅游,和朋友們聊個痛快”。
她對退休生活充滿憧憬,這憧憬就是能再快樂一點,而所謂的享受生活在她心目中也就僅僅是一年能離開北京一兩個月,到處去看看。其他時間,她仍然 呆在大興的小別墅里看看書寫寫東西,大興離北京實在太遠,以至于每次她坐車離開時,鄰居們都會問:回北京呢?她就高興地回答:嗯,回北京。
“矛盾”又“復雜”的人
網(wǎng)上有個段子說李銀河這名字取得大,“我本來不叫這名字,后來因為要上小學了,我爸爸突然有一天做了一個夢,就給我改名叫李銀河。當李銀河還不 是學者李銀河的時候,她特別愛和人拉家常,如果熟了,你甚至可以用非常靦腆十分天真來形容她,她的天真直率在王小波一篇叫《另一種文化》的文章里有過活靈 活現(xiàn)的描寫:“我老婆原是學歷史的‘工農(nóng)兵大學生’!贝髮W三年級時,有一天,一位村里來的女同學在班里大聲說道: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太監(jiān)!說完了這話,還 作顧盼自雄之狀。班上別的同學都跟著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我老婆性子直,羞答答地說:啊呀,我可能是知道的,太監(jiān)就是閹人嘛。人家又說:什么 叫作閹人?她就說不出口,鬧了個大紅臉。當時她還是個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知道什么是太監(jiān)、閹人,受了很大的刺激;好一陣子灰溜溜的,不敢見人 也不敢說話……”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
生活在干部家庭,智商高成績好,思想純潔,1969年還寫血書要求下鄉(xiāng)去內(nèi)蒙古兵團,好不容易花一上午挖一道溝幾分鐘就被風沙填平,這才領略到 生活的殘酷。1974年她進山西大學歷史系讀書,隨即到《光明日報》當了編輯,其間認識了日后鼎鼎大名的王小波。這一段愛情在《愛你就像愛生命》里有詳細 生動的記錄,那時王小波還是街道工廠常受批評的工人,兩人在1980年終成眷屬,在他們相依為命的17年里,李銀河不但是家里賺錢的主力亦是家務的主要勞 力,有時李銀河回了娘家遙控王小波在冰箱里找吃的,家人說她太寵他,她的回答是“我不忍心讓那樣智慧的頭腦去干粗活”。每次提及這段往事,她的朋友們就要 大笑,因為在普通人里,李銀河已經(jīng)屬于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學者,王小波還需要她來照顧,可見鐘情于精神生活的這對情侶生活有多么簡樸。
1997年4月10日,王小波給李銀河發(fā)了一封電子郵件:“北京風和日麗,我要到郊區(qū)的房子去看看了!贝稳樟璩,他突發(fā)心臟病辭世。其時,李銀河正在劍橋大學做訪問學者。王小波去世之后,李銀河有了兩個身份,一個身份是王小波的遺孀,另外一個身份被定位為“性學專家”—1988年李銀河拿到美國匹茲堡大學社會學博士學位后,進入北大師從費孝通攻讀博士后,當時國內(nèi)婚姻家庭領域無人問津,她博士后的研究題目就是對離婚、單身、自愿不生育三種人群做調(diào)查分析。王小波是她堅定的支持者,還幫她做調(diào)查,對于兩個決心為“人類社會的進步而作出貢獻”的年輕人,換句文藝一點的話,命運選擇了李銀河。
1992年,李銀河出版了學術生涯中的重要作品《他們的世界—中國男同性戀群落透視》。1998年,李銀河出版性學三部曲《中國女性的感情與 性》、《同性戀亞文化》、《虐戀亞文化》,被稱為中國第一部性社會學系列專著。隨著研究的深入以及她個人名氣的增長,從引人爭議到惹人非議,李銀河成了中 國社會一個頗具爭議的人物,她關于“賣淫去罪化”、“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以及對“一夜情”、“換偶”等敏感問題的評價在媒體的一再放大下變成軒然大波。
深居簡出的李銀河在爭議里愈發(fā)神秘,結(jié)果見到她你會大跌眼鏡。她是個沒有防御性的人,80%的時間里是沉默而退讓的一個人,但20%的時間和事 情,她倔強而強硬,在專長的領域里毫不退讓,甚至擺出挑畔的姿態(tài),每天接到世界各地的媒體電話成了她日常最占用時間的事,盡管在回答時她也知道這些她自認 為是常識性的回答第二天有可能在各地報紙上就會變成聳人聽聞的標題。但有什么辦法?“獲取誠實的辦法之一,是徹底地、誠實地問問自己和寬容別人!
除卻電視上、微博里那個學者李銀河,真實生活里的李銀河是一個男孩的媽媽,保姆眼里不修邊幅的女主人,朋友眼中傻樂的天真老小孩,她是個書齋里 的人,也是個任性的人。她對自己的評價是“矛盾”,研究她的心理學家的評價是“復雜”。可誰不是“矛盾”又“復雜”了,在無人交際的空間里,她只是一個愛 散步的退休婦人,會因為雨后微風中的落英繽紛而淚盈于睫,世間美好的東西大都轉(zhuǎn)瞬即逝,這些美好的東西里有西府海棠也有王小波。
退休=“瓦爾登湖”+微博
時代周報:退休了對自己的生活展望是什么?
李銀河:我今后的生活是“瓦爾登湖加微博”。當年梭羅到瓦爾登湖就是離群索居,以觀察四季輪回為職業(yè),生活非常平靜,對社會也不是不關注,比如 當時有人發(fā)表了個《奴隸的追擊令》,他非常反感,就四處演講。我對植物沒研究,對社會學有研究,而且梭羅那個時代離群索居就真的遠離社會了,現(xiàn)在不同,一 方面可以離群索居,另一方面通過微博也可以發(fā)出我自己的聲音。
時代周報:你的微博還挺惹人爭議的?
李銀河:首先我慶幸我還是有一點話語權(quán)的,但自從2006年我被妖魔化以后就很麻煩,媒體和網(wǎng)絡上對我的言論通常斷章取義,比如說前一段百度就 有人用我的名字瞎寫,一個母親怎么跟兒子做愛,百度把它放在特別靠前,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寫了一個抗議,平時我基本上都不看網(wǎng)絡對我的評論。性`商`網(wǎng)搜集整理。
時代周報:對攻擊,你通常會一笑置之還是有時也會著急上火?
李銀河:最早讓我上火的就是2006年南京七夕的一場講座,聽眾有三四百人,涉及到一夜情、亂倫、多邊戀什么的。現(xiàn)場氣氛很和諧,有一兩個老同 志出來說咱們還是保守點好,然后大家又簽名又合影很友善。隔天那個小報就登出來說我在南京講演惹眾怒,從那開始各種亂七八糟、各種妖魔化。凡我談到的話題 都會變成我提倡,比如我提到賣淫非罪化就是提倡賣淫,比如說我說到一夜情,就是我提倡一夜情;我要是講到亂倫,我就提倡亂倫;我要是講到聚眾淫亂,就是提 倡聚眾淫亂;還有同性戀的問題,我就變成提倡同性戀。其實根本不是提倡,我只是表達一個研究者的立場,社會應當尊重少數(shù)人的人權(quán),僅此而已。
時代周報:看楊麗萍的采訪,她說人性是很惡的,人性是很惡的。她連續(xù)說了兩次。人這個東西是很可怕的。那你覺得呢?
李銀河:人性善,人性惡,這個我沒太多想,但是我相信,每一個周圍的人對他的看法是一面鏡子的話,你會被你看到的景象嚇壞。所以我一直不是很在意,別人的妖魔化。因為本來就應當是妖魔化的。你想超過別人,別人就一定會嫉妒你。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你只要超過了別人,你在任何一點上,只要超過了別人,別人對你都是會嫉妒的。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如果你想超過他們,他們也會嫉妒的,也會非常生氣的。但是我常會想,大部分人還是好的吧,你人活著就是為了溫暖,為溫暖而活著,而不是為了那些惡的東西。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
時代周報:我覺得你平時生活里挺純真的,你沒有受過傷害嗎?你受了傷害為什么還能夠這樣子呢?
李銀河:問題是你把什么叫傷害?我覺得應該看成常態(tài),你早就該知道,周圍的所有人對你的看法都是哈哈鏡,哈哈鏡是常態(tài)。你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 候,會嚇壞的。在別人眼里,你是那么不堪,那么丑陋。你的方式是不去看。只跟自己樂意接觸的人接觸。我就根本不搭理,因為我知道會這樣,可能你比他們更幸 福一點,或者你比他們更有名一點,或者是你的生活不像他們那么慘一點,那你馬上就會變成哈哈鏡里的。你現(xiàn)在看我所有微博的跟帖,簡直不堪入目。
時代周報:你會看嗎?
李銀河:我偶爾得看一下,原來是根本不想看的,后來有網(wǎng)站說,“你應該稍微回復一點,跟大家交流一下”,那我不就得看兩眼嘛。發(fā)條微博,我也不 回他們的留言,我就繼續(xù)看我的書,寫我的書,跟朋友吃飯、聊天。我就是這樣。對,有個別人罵得太難聽了,我就投訴一下,微博那里能投訴的,比如說這個人完 全在罵臟話的,我就點一下投訴,100個人罵吧,我最多投訴一個,罵的人太多了。
時代周報:當下社會多變,你希望自己在這個社會當中扮演什么角色,是一個啟蒙者,還是說一個吹號的人,給大家一個提醒,給大家提供一種更多元化的思考方式?
李銀河:其實我原來是這么想的,我的工作就是一個社會的watchdog,其實在英語里還有監(jiān)管人的意思,就是你看到社會上有些什么事情實在是錯了,或者離譜,你就叫兩聲。當然這里面肯定也是有啟蒙的意思,現(xiàn)在我們社會里有些東西太蒙昧了,太過時了。
賣淫非罪化,而非賣淫合法化
時代周報:我有個疑問,是不是你的理論在中國太領先,不被人們所理解?
李銀河:其實搞性研究的,大家的觀點都挺一致。有時候事情出來,我心想那誰那誰應該都是和我一樣的,但看不到他們說話。
時代周報:可能你的話語權(quán)最大,大家都只看你的。
李銀河:對,可能是。各種原因吧。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時代周報:我注意到你的采訪電話特別多,凡是關系到性,關系到婚姻,馬上就會找你,而很有可能你的觀點第二天在報紙上會有一個聳人聽聞的標題?
李銀河: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這也是我的研究領域,我覺得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我發(fā)表的觀點都是經(jīng)得住時間考驗的,都是站得住腳的。我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我的觀點是正確的。
時代周報:據(jù)說你提倡賣淫合法化?
李銀河:這個合法化真不是我的觀點,我的觀點是非罪化,非罪化跟合法化是有區(qū)別的。我的提法的主要依據(jù)是一般的西方女權(quán)主義現(xiàn)在的立場,我不是支持賣淫合法化,而只是支持賣淫非罪化,妓女她們應該有正常的權(quán)利。
時代周報:但女權(quán)主義者一般都是反對賣淫吧?
李銀河:這事是這樣的,女權(quán)主義理想的社會應當是沒有賣淫的。但是要達到這個目標的途徑有兩種,一種就是現(xiàn)在這種打擊取締;另一種就是非罪化,F(xiàn)行政策給人家的感覺是第一它完全無效,第二它造成的社會問題比解決的還多。為什么這么說呢?從這30年的經(jīng)歷來看,嚴厲打擊這么多年了,越打擊越多,整個是一個上升趨勢,對吧?再一個,就是把它轉(zhuǎn)入地下之后,造成大量的黑社會控制、疾病傳播,它是一個地下的活動,必須要有一個保護傘,黑社會應運而生,然后造成了警察腐敗、官員腐敗。所以它造成的問題比它能解決的多得多。而且它造成大量的案件無法偵破,妓女被搶劫、被殺害、被強奸的非常多。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
我們有一次跟北京刑警方面搞政策研究的人研討,北京二〇〇幾年時,有100多起未破謀殺案,37%是妓女。因為妓女全都是匿名的,完全沒有任何破案線索。刑警方面認為如果一個社會有太多未破謀殺案的話,對整個社會的治安是非常有害的。所以他們從這個角度也提出來,也在考慮,這個政策是不是有問題。但是完全沒辦法,阻力非常大,沒有人愿意來正視這個問題。你支持賣淫,這個帽子誰都戴不起。你這同意非罪化,你就支持賣淫,你這個學者說賣淫非罪化你就支持賣淫。就是這么簡單的邏輯。所以誰也不敢,雖然知道它是應該這樣子的。這就是****特別讓人絕望的地方。從這個角度來說:性商網(wǎng)小編比較認同李博士的說法。沒有人想真正解決問題,沒有人想真正幫助這些可憐的婦女。香港有一個紫鳳組織,就是真正腳踏實地來幫這些人,妓女受到剝削、迫害、危險,他們都來幫助。我覺得這種態(tài)度才是對的,F(xiàn)在內(nèi)地沒有一個人愿意做這樣的事情。
山呼海嘯的響應
時代周報:你喜歡韓寒嗎?
李銀河:韓寒作為一個小說家是沒入門的,因為我看過他那本《三重門》,沒看下去,太幼稚了吧。
時代周報:那雜文、時評呢?
李銀河:我沒看,我都沒怎么看過他的東西。我看過兩次吧,一次是他跟白燁吵架的時候,我覺得他這邊有理一些。另外就是最近的三篇東西,我覺得觀點基本正確。對他個人就是不了解。
我一點都不了解,我也沒太注意他的觀點。我記得有一次看了他一篇寫在澳大利亞賽車,我覺得還可以,就是跟咱們大陸的對比吧,那篇寫得挺好的,這是我看到他僅有的東西。我還看過他一篇小說,更看不下去了,比《三重門》還差。有一回我在千島湖摔傷了腰,有一個月的時間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下不來, 在那小縣城里,別的書都買不到,就買到這個。
時代周報:你明確否認過你是同性戀的傳聞,官方說法是什么?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
李銀河:我是個異性戀唄,我是很明確的異性戀。但是我很尊重同性戀的,我是搞同性戀研究的,就像比如劉燁拍了同性戀電影,難道就是同性戀了嗎?張元也拍了同性戀電影。
時代周報:你會不會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李銀河:這個比較個人隱私,就不能說了。
時代周報:你還常想王小波嗎?
李銀河:對,有時候編他的書,會再看,重讀。
時代周報:我們覺得你跟他是神仙眷侶,特別完美的生活狀態(tài)。你自己個人覺得那段時間是不是你人生當中最美好、最值得回憶的?
李銀河:對,應當是。性*商*網(wǎng)。你說我們這20年的生活有多浪漫也說不上,我們都屬于在精神世界里漫游的人,生活能力很差,大多數(shù)時間就是在做彼此的研究和寫作。我一直覺得小波沒有離開我,他已經(jīng)是我過去生活的一部分,我覺得只要我活著,他就會活在我生命里。
時代周報:就是找到智力上、精神上,跟你契合的,前段時間你在微博上登了一個王小波給你寫的話“我跟別人也不能鬧到一起,你放心”,這句話特別有意思。就是你懷疑他花心,他向你保證他不能跟別人鬧在一起。
李銀河:對,哈哈哈,我原來沒注意到,我上班那會,他在本子里面夾著,他在本子里面寫了一篇,他說:你對我那種山呼海嘯的響應。我說這個評價很有意思。
時代周報:他當時真的非常懷才不遇吧,等于是你一直養(yǎng)著他,對不對,有一段時間?
李銀河:也可以這么說吧,在美國的時候,基本上是我一個人的獎學金。養(yǎng)著他,他就看書寫東西。
時代周報:你沒有懷疑嗎,一般會覺得靠女人養(yǎng),這男的多沒用?
李銀河:不,我特別早就認識他的才華。
時代周報:你覺得他對你也是山呼海嘯的響應嗎?就是那種默契?
李銀河:對吧。他追我的嘛。
時代周報:我聽說你有一個孩子是吧,你孩子怎么辦,你出外的話。
李銀河:他在上學,住校,才11歲。不是還有人說,你幾歲了,還生這么小的孩子?我說是領養(yǎng)的。孩子知道,6歲的時候告訴他了。
時代周報:他叫你什么?
李銀河:他叫我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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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研究性交易“除罪化”娼嫖或都不罰
上圖為群眾集會提議:反對性剝削,
多數(shù)與會者認為性工作者可“一樓一鳳”經(jīng)營
據(jù)臺灣媒體報道,臺當局“內(nèi)政部”13日舉行座談,達成“性交易除罪化”等多項共識,排除“紅燈戶專區(qū)”的經(jīng)營模式;多數(shù)與會者認為,性工作者可采用“一樓一鳳”個體戶或3至5人小型個人工作室的經(jīng)營模式。臺當局“內(nèi)政部”將依此共識規(guī)劃,并送臺當局“行政院”定奪。
排除大規(guī)模的經(jīng)營形態(tài)
臺“內(nèi)政部長”江宜樺當日親自邀集社會、法律學者等各方代表,就性交易除罪化與除罰化,進行最后一場綜合座談,會中理出五大議題。性交易除罪化雖然是可行方向,但不宜產(chǎn)業(yè)化或商品化,與會者排除大規(guī)模、公司的經(jīng)營形態(tài),避免人口販運與性剝削。
與會的學者專家雖對經(jīng)營模式有共識,但經(jīng)營地點仍有例外禁止的規(guī)定,例如文教、宗教寺廟一定距離內(nèi),不宜有性工作者,否則將取締。未來將由地方政府依自治法規(guī)明定,當局不會規(guī)定營業(yè)地點,江宜樺認為,營業(yè)地點若有規(guī)范,性工作者可不罰,民眾也較放心。過去一再被提起的“紅燈戶專區(qū)”,與會者并不贊成,多數(shù)意見認為“專區(qū)”方式,性工作者易被污名化,外界眼光也會認為“一定沒干好事”。
目前傾向“娼嫖都不罰”
國民黨籍“立委”吳育升質(zhì)疑江宜樺,稱“內(nèi)政部”現(xiàn)在研擬的方向究竟是“罰娼不罰嫖或是罰嫖不罰娼?還是娼嫖都不罰?”江宜樺則說,在宣告“罰娼不罰嫖”“違憲”之前,“內(nèi)政部”就已經(jīng)擬定方向,目前傾向“娼嫖都不罰”。
另外,對于吳育升建議“內(nèi)政部”應該思考設立性交易專區(qū)的可行性,否則可能讓全臺灣都變成廣義的紅燈區(qū),“春城何處不飛花,可能會變成全民皆娼、全島皆娼?”江宜樺則認為,“這樣的說法有點夸大”。江宜樺強調(diào),“內(nèi)政部”目前并沒有任何定案,但是“如果變成政府鼓勵性工作商品化、產(chǎn)業(yè)化,這是污蔑”。
性工作者是否登記無共識
對性工作者是否須商業(yè)登記的議題,當日并未達成共識。有人認為個人性工作者營業(yè)額不會太高,不必列在課稅范圍;但也有人認為應該商業(yè)登記,否則沒有勞保、性病防治及健保等保障。江宜樺說,若采“登記制”,性工作者可以設立職業(yè)工會、辦理勞健保,還可配合“勞委會”、“衛(wèi)生署”辦理勞動檢查及性病防治;但有學者質(zhì)疑,性工作者可能礙于尊嚴而不愿登記。
管理規(guī)范是否以專法或列專章規(guī)范,也沒有共識。官員指出,一旦以專法規(guī)范,就涉及誰是主管機關的問題,有人認為是“勞委會”,有人認為是“經(jīng)濟部”,也有人主張“警政署”及“衛(wèi)福部”,這點還需求取共識。江宜樺指出,性工作的面向復雜,理應設專法管理,但這會讓外界有政府提倡性工作的刻板印象。
江宜樺說,有關性交易除罪化問題,因“法務部”未出席,涉及“刑法”通奸罪等問題,將與皮條客規(guī)范、第三者要不要處罰等問題,再討論及思考,“內(nèi)政部”考慮再辦一次民調(diào)。
聲音
李銀河:應實行賣淫非罪化
2005年,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所研究員李銀河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我是提倡‘賣淫非罪化’的!亲锘褪菍Τ扇酥g自愿的性交易行為,不追究其刑事和治安責任。‘非罪化’不是讓人領執(zhí)照、開紅燈區(qū)。我提倡的是男女之間自愿性質(zhì)的性活動,不管其中是否有金錢交易,警察都不必去管,F(xiàn)在這種傳統(tǒng)的掃黃辦法,只是將性工作者逼入地下,會帶來很多弊病。因為警察要抓,她們就會尋求一些黑惡勢力的庇護,這樣又導致她們可能受到黑惡勢力的逼迫和壓榨!
李銀河稱,賣淫非罪化在中國最大的阻力是來自于觀念。觀念上可能覺得賣淫怎么能不是罪呢?但實際上現(xiàn)在世界有很多國家,像德國、北歐國家,賣淫都是非罪的,它不算一種罪行,警察是不會去抓的。如果是這樣的,就是說成人之間的性交易,由警方來管理的話,她們也就不會轉(zhuǎn)入地下,也就不會被黑社會控制,能夠減少很多很多的社會問題。性-商-網(wǎng)編輯整理。遲夙生:將賣淫嫖娼合法化
2006年全國兩會期間,人大代表遲夙生建議將賣淫嫖娼合法化,以便于對性從業(yè)者給予健康檢查,防止性病和艾滋病的傳播。
具體建議是,刪除《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中關于“組織他們賣淫”的處罰規(guī)定,但保留對“強迫他人賣淫”者的處罰;修改第三百五十九條,將“引誘、客留、介紹他人賣淫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前加上“未經(jīng)許可”四字。亦即在賣淫合法化之后,只有“未經(jīng)許可”的強迫、引誘、客留和介紹他人賣淫,才是犯罪。同時,在《刑法》第三百六十條中,增加“未持有效健康證或不在指定場所賣淫、嫖娼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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